40.第 4 章_男配全都不准死!(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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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 章

  冥思苦想中……

  另一头,宁安是真的慌了。

  她是真的看到了那幅画,也知道了连沉对自己的心思。她有种预感,她这回又要把自己赔进去!在上个系列里,她经历过太多情爱和生死离别。那些君王里有的她打从心底厌弃,有的她也真的付出真心,然而不论哪个,最后等待她的结局都只有分离。她试过不按照系统的要求走,妄想和心仪之人隐姓埋名相守终生,然而到头来,他们俩人被乱军找到杀害,横尸山野。

  那个男人,死时被五马分尸,剥皮拆骨,比他原本的结局还要凄惨。

  从那以后,宁安就不敢再违背系统了。如今这个系列,系统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吸引目标,魅惑目标,她就想尽量不要和目标发展出男女之情。连沉对她来说,只是个任务对象,虽然有血有肉,可更多是虚幻的。他更像一堆数据,需要她修改,更新,然后创造出一个更好的成品。她无法忍受这堆数据对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念头,而她还不能随便把他放进回收站!

  为这事,她都不想回府了,好在太子那边杜尚书的案子查到尾声,她正可以把心思扑在这上面,借机躲着连沉。

  太子府内,宁安第一次见到原著中那位深情款款的痴情男配,杜彦山。那是个清俊的白面书生,坐在席上,因为得知真相而回不过神。宁安看见他握着杯盏的指尖微微颤抖,知道他看似冷静,实则也对太子的话感到震惊。

  就在刚才,太子已经把三皇子和周月棠联手构陷他爹的证据拿了出来。也难怪他不信,周月棠和他算是一起长大的世家子弟,两人关系匪浅,如果不是太子插手,他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兄弟会害自己。

  宁安和太子也不逼他,只让他自己想清楚。他拿着那些作为证据的书信,走之前,深深看了宁安一眼,眼神动了动,道:“四公主和月棠即将结为连理,为何还要……”

  终于问了,她看他从进屋开始就对她露出好奇,没想到憋到现在才问。

  宁安道:“瞎子睁眼,看清了而已。”

  杜彦山微微一愣,想到自己,脸色凝重地转身离去。

  他都走了,宁安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但是她不想回去,就厚着脸皮在太子那里吃了晌饭。吃饭时,太子看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最近你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宁安心有所想,差点以为太子猜到什么,囫囵道:“没什么……”

  太子怜爱的看着她:“若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太子哥哥说,哥哥一定会帮你的。”

  宁安微笑着点点头。两人吃着饭,院子的墙外突然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见宁安好奇张望,太子笑着解释:“是铁骑营的将士路过罢。”

  她问:“铁骑营,是守卫皇城的吗?”

  太子道:“不是,是威远将军麾下的军队。前几日从边关换营回京,恐会在京中呆一阵子。”

  宁安心中一动,看向太子,问:“铁骑营……可还招募士兵?”

  她想清楚了,既然她对连沉的培养方向是武道,那就干脆在这条路上让他一骑绝尘。与其一身好武功做个侍卫,还不如去军营里历练,挣个将军当当。反正她是公主,有她给他当后门,想扶摇直上并不难。以连沉的这个,做威风凛凛的将军,怎么也算是他人生巅峰了吧?

  拿定主意,她当即求太子在铁骑营里给连沉留个名额。太子依稀知道连沉这么个人,何况只是个小小士兵,也就答应了。

  连沉反而是最后知道这件事的。他练完功回到房间,发现藏在枕下的画像全都被人拿走了,就知道这一定是公主授意。后来,当知道宁安打算把他送去军营,先是茫然,随后心中便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自弃之感。她果然什么都知道,果然不打算再要他了。她要把他打发的远远的,让他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眼前。

  送去军营,而不是乱棍赶出公主府,这实在算是对他的恩赐了,他应该感激的……

  连沉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院子,对,他应该去感激她的照顾,感激她这样不计前嫌,连他这么个卑鄙龌龊的人都能给个好门路……雷声轰隆,大雨倾盆,他惨然笑着,一步步朝金玉院走去。

  金玉院内,宁安正抱臂倚在门框上,仰头看那珠串一般的雨帘。听到一阵响动,稍稍垂眸,便看到了站在远处梨树旁,默默望着她的连沉。

  皱了皱眉,她转身回屋。在屋里心烦意乱坐了会儿,釉青端着盆水进来,嘀咕着:“殿下,您您快去看看那个傻小子吧,呆呆站在院子里,跟个鬼一样,问他话又不说!”

  宁安不说话,釉青看出她脸色有异,试探道:“要不,奴婢去把他赶走?”

  这么赶走,他心里的结就一辈子打不开了。罢了,宁安叹出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你和黛蓝走远些。”

  没过一会儿,连沉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跪下,双手按在膝上,不敢抬头。宁安瞧了他一眼,浑身湿漉漉的,带着股冻人的水气。

  她皱了皱眉,心道:跟我玩自虐呢?

  “让你去参军,是为了你好,你这是什么意思?”语气不善,还有着不耐烦。

  连沉头垂得更低了,他道:“我很感激殿下。”

  宁安道:“既如此,你这大半夜的跑来淋什么雨?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就觉得他这幅样子看起来十分没骨气,连她以前瞧不起的那些昏君还不如。摇头道:“你不要老想着那些儿女情长,一个男人,事业才是最重要的。你在武学上有过人的天分,去了军营,学到的一定比在公主府要多。若是上进些,有朝一日建功立业,哪个女子不会求着嫁给你……”

  她说着转向他,突然咬了下自己舌头。

  少年前一刻还幽暗绝望的双眼,此时重燃希望,变得亮晶晶的。宁安呆滞了,她……她说什么了?

  在她愣神之际,连沉已经道:“我、我会上进,会建功立业,会带着功名回来见公主。”

  宁安:???

  她觉得他可能有哪里理解错了。

  下一刻,他脸色涨红,似乎鼓足勇气,小心翼翼托住她一只手按在他脸颊上。眷恋而又温柔的仰头看她,发誓一般郑重:“那殿下,你、你愿意等我吗?”

  宁安气笑了,一脚蹬过去,把他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沉脸上的兴奋消失,只剩下茫然。

  “你是癞□□吗?”她是怒急攻心了,想也不想就讥讽出口。

  连沉原本绯红的脸颊瞬间白。她的羞辱指戳人心,让他无地自容。可不是吗?他就是想吃天鹅肉的癞□□!他这么个出身,就算当了将军,也比不上那些一出生就喊着金汤匙的世家子弟。她和周侍郎站在校场边那一幕,郎才女貌,宛若璧人,他到现在都忘不了。

  而他,他一辈子都变不成周月棠那样的!

  宁安犹觉得他不开窍,到这个时候还想着儿女之事,实在是根朽木。不想再说出什么伤害他的话,干脆站起来背过身去,命令:“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给我去军营报道!”

  身后有片刻的静默,接着是衣料和地板的摩擦声,她等着他离开,然而下一秒,一股寒气从背后贴过来。她措手不及,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紧紧锢到怀中!

  “放肆!”她惊呼一声,然而身后的人却像是打定主意,铁壁在她腰间越收越紧,像是要把她融到身体里。宁安开始慌了,但她又不敢呼救,若是被人看到这一幕,连沉就完了,他完了,她这第一个世界也完了……

  “你敢动我,本宫要了你脑袋!”

  “殿下……”那因为受寒而沙哑的声音贴在耳侧,可怜巴巴的,像是小狗呜咽。

  莫名,宁安心里的那点恐惧没有了,她隐约能感到他的孤注一掷,却是到此为止,再进一步的任何动作都没有了。果然,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一会儿,身后的温度突然撤走,等宁安回过头时,室内地板上湿哒哒一串脚印,门扉被打开,人影早已消失。

  宁安愣了愣,倒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头疼得要死。

  第二日,连沉一大早便收拾好包袱,宁安命人给他准备了一大堆东西,她虽然不满连沉偷偷摸摸对她起了那种心思,但是在他生活上,还是不敢大意。然而那么多东西,连沉只随便拿了足够换洗的衣服,两本武九给他的书,其余就再没有了。

  走之前,他来到金玉院道别,却没有进去,只在门口站了站就走了。宁安坐在窗边,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远,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原身名叫方安,之前是本书男主的小妾。当然,作为男主,是不可能和女主以外的女人发生什么关系的。原身记忆中男主张寻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当时同意纳自己为妾,也不过是看原身一个才高志傲的姑娘,在教坊司差点被人所污,出手相助而已。

  在入教坊司之前,原身是个正正经经的官家小姐,年幼时也算荣华富贵。可惜十五岁那年,方家被牵扯进一桩案子,此后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她也被充入教坊司。

  方安自认运气算是好的,没两年就结识男主,被带出那种地方。然而就在今年上元佳节,男主携未婚妻同游时,他那貌美的未婚妻被永安侯看上,永安侯明里暗里给他施压,想男主寻献上明珠。男主为了保护未婚妻,便把与之长相相似的方安送给了永安侯。可怜原身以为自己遇上良人脱离苦海,转头就被推进另一个火坑。

  没错,这个美艳未婚妻,就是本书的女主角。而那个觊觎□□,嚣张跋扈的永安侯,自然就是她这次的目标,崔衍了。

  就在她思忖间,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有人语带恭敬问:“侯爷回来了?宫里怎么说?”

  “人呢?”答非所问,那声音低沉浑厚,如石下溪流,不急不缓,好似还带着淡淡笑意。

  “在里面,不吃不喝两天了,方才还闹出点儿动静,属下也没敢进去看。而且侯爷,张司徒送是把人送来了,但这人……”

  帘子被掀开,声音为难顿住。宁安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的两个人。一个轻袍缓带的男子撩帘站在门边,后头另有一个男子漏出半张脸。

  宁安的注意力全在那已经迈进门的男子身上,这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高鼻深目,唇薄而淡,是个俊美又风流的长相。

  这人看到宁安,微怔一瞬,随即便勾唇笑起来:“怎么是个赝品?”

  他身后的人语带不满,接着方才的话嘟囔:“可不是吗,属下就是想说这事儿来着。张司徒他送来的不是那个高姑娘,而是他府中一个姬妾。他这不是戏耍侯爷吗,好大的胆子!”

  该生气的,堂堂永安侯这般被人敷衍。然而崔衍盯着宁安,目光幽幽,意有所指轻笑:“是啊,真是不识抬举。”

  他这话一蹦出来,已经完全呆住的宁安突然打了个颤,心里像是沸水翻腾,惶恐至极!这破系统,穿谁不好,为什么要让她穿到方安身上!

  就在她看到崔衍那一刻,这人的脸便和原身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叠起来,逐渐清晰。

  面前这个崔衍,不是别人,正是方安从前的庶长兄!方衍!

  为什么说是从前呢,那是因为早在方安十三岁时,方衍就被赶出了方家。他原本就是方安她爹外室所生,后来那外室被接回方家时,就把他带了回来。

  他回来后,在方家子女里排行老大,可生母身份低微,又不是从小长在方家,并不受宠爱,是以虽然是方家公子,可众人都不大把他当主子看。在原身的记忆中,方衍那时过得很是悲催,就连少爷小姐们的贴身丫鬟小厮都敢给他脸色看,短他吃食冬炭。他生母更是在被接回方家的第二年就撒手人寰,这其中,恐怕少不得方家嫡母的手段。

  方衍低声下气在方家忍了三年,原本他是还可以再忍的,对那时的方衍来说,只要能考上功名,也就熬出头了。可偏偏在科考三个月前,他被以品行不端之名,逐出方家,从族谱上抹去名字,从此,世间再无方衍这个人。

  宁安的恐惧,并不来自于方衍身份的变化,而是来自于,当年指证他品行不端的那个人,就是原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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