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九）
对于游亦为何会参加这场比赛，也许有人感觉到这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或是想要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什么，或是用自己的生命宣泄内心的怨恨。
其实不然，对游亦来说，这不仅简简单单是一场生死格斗，更是一场决定他今后赢得自由的豪赌。而那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在这场棋局的第二步棋。
有一千个读者便会有一千个汉姆雷特。同理，对于‘三思而后行’这个词语的理解，不同的人给出的解释也是不一样的。
在游亦决定和南三桓比赛前夕，刚从集训队回来的游亦没有直接回到囚室，而是单独去找了‘八哥’。
‘八哥’真名叫做罗四通，而之所以大家都叫他‘八哥’，是因为这时的他已经是‘八进宫’了，只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第八次竟然会被带到这座监狱。
那晚的月色早早便被一团黑云遮蔽了光亮，像是专为游亦掩盖行踪。
‘当当当’
连续轻轻扣了三下罗四通房门之后，灰头土脸的游亦便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待着‘侍童’的传唤。
没过一分钟，紧掩的房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位脸上贴七根着白纸条光着上身的小个子。
表情不耐烦的小个子，瞥了一眼房门前这个破旧囚衣上带有血迹的游亦，握紧手里的纸牌，二话不说便是一脚。踢完之后，装出了大哥的样子，朝着游亦身上吐了一口带味的口水，大声地呵斥抖落了脸上一张白条：
“不知道里面坐的谁啊！赶紧滚！”
大腿上挨了一脚的游亦身子微微发生了倾斜，那口带味的口水不偏不倚吐到了游亦脏兮兮的侧脸颧骨上。
挨了这种侮辱的游亦并没有生气，只是抬手轻轻地抹掉了脸上的口水，拍了拍囚服上的脚印，直起身子俯视眼前的小个子将嘴里的话说出来了：
“我想见八哥，我这里有笔生意，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听到游亦憋了半天讲出这句话，想要见‘八哥’却连一点‘心意’都不带，门前这个小个子马上便不耐烦了，大骂一声，又将脚抬起来了。
“狗杂种，赶紧滚！”
这声大骂落地了，还未等小个子将抬起的脚踢出去，便觉得自己的咽喉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锁住了，随后全身都无法动弹了，脑袋嗡的一下，一股气紧紧的卡在了咽喉处，手里的纸牌猛然间随着指间滑落到地面上了。
一般情况下，安静的监狱在这个时间点，除了那些‘圈儿油子’跟着大哥出来到办公室‘偷乐寻欢’解闷之外，其他的囚犯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囚室着手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房门里面见那个小个子出去这么久迟迟未归，此时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赤露的肩膀上带着纹身的大个子，大个子似乎脾气不怎么好，边走边骂：
“小犊子！你是不是不知道八哥的脾气...”
还未等这个有点脾气的大个子大步走到敞开的门前，游亦已经带着另外一个脸上六根白纸条此时仅剩一条的小个子走到了屋内。
游亦用脚轻轻合上了房门，抬眼瞟了瞟里面那三个表情震惊脸上或多或少都贴有白条的小喽喽。
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还握有纸牌的罗四通见此情形，放下手中的纸牌，挂着冷冷的笑缓缓站起身来，此时胸前那条油光闪闪的龙头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生动。
脸上挂着冷笑的罗四通看到眼前猛然出现这样的场景，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大声呵斥着身前那四个蠢蠢欲动的小弟：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爬到后面去！”
听到‘八哥’这声语气中带有兴奋的命令，罗四通身前这四个手持‘家伙’的小弟收起了手里的‘家伙’，低头俯身走到了办公桌后面。
看到眼前情景，游亦也缓缓放开了手中这个脸色赤红的小喽喽。
猛然间喘上气来的小个子，刚被松开，转身便抬手准备挽回自己丢失的‘面子’。然而，还未等他将举到半空的手扇到游亦毫无防备的侧脸，耳边便是一声语气霸道的命令：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随着延期这个满脸怒气的小个子转身向后离去的脚步声，游亦十指张开，双臂‘一’字张开摆在半空，摆出一副像是缴械投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中却带有冷冷笑，那段早已挤到牙缝的话语即将破口而出。
然而还未等游亦将嘴边的话语讲出来，只见身前罗四通一个转身，凶猛有力的鞭腿毫无预兆踢到了游亦没有防备的左肺。
‘啪啪啪’
不等罗四通将脚收回，这时那个小个子抬手便是一阵响亮的掌声，随后便是一声兴奋的吼叫：
“好！”
猛然听到这声叫好声，罗四通缓缓扭过脸，所有的表情一下子都消失了，脸上仅剩下了一具令人恐惧的阴森，顿时将身后那五个小弟吓得魂飞魄散，傻傻站在那里，连呼吸都不忘记了。
而那个受到罗四通猛然一击的游亦当时便感到脑袋一懵，如若不是前几次在集训队受到过魔鬼训练，练出了一点抗击打能力，这个鞭腿过后他那双膝盖不得不跪在地上。
后退了两步双手摁在洗脸盆架上支住身子后，汗湿的脸上挤出了淡淡的笑意：
“如果八哥这一脚已经替小弟解恨，我这里有一笔你一定感兴趣的生意...”
游亦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换了口气，大概四五秒的停顿才将嘴边这句话讲出来了。话音落地，游亦瞟了瞟罗四通身后的那五个傻傻站着的小喽喽。
对于眼前这个在死亡监狱出了名的‘怪人’，本来靠打牌来消磨时间的罗四通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转过身稳稳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向身后的那五个小弟示意一个手势后，罗四通身后那五个人抬起脚步向房门外走去。
在确定游亦身上没有武器后，剩下的那两个大个子也逐一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什么生意，说吧。如果要是让我觉得你是在欺骗我，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手段。”
听到眼前这个在这里也算是一霸的罗四通这句毫无杀气的话语，地板上这个缓过气来的游亦双手摁在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枯燥的脸颊上挤出了淡淡的笑意：
“明天我可以参加比赛，但到时我必须要赢那场比赛......”
还未等游亦将嘴里的计划说完，此时坐在椅子上已经点上烟卷的罗四通猛然站起身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死死打在了游亦左侧脸颊上，而游亦也随着这股迅猛的力量‘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等游亦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一字一字小声告诉罗四通之后，罗四通脸上没有流出任何表情，而是闭上眼睛朝门外的方向摆了摆手
第二天，宽敞的操场便摆出了一个方形的擂台，举行了半年一度的拳击比赛。
讲完赛前这场秘密交易，再次回到这场比赛，离开赛场的游亦和南三桓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休息室。
此时已经昏迷的游亦死死地趴在了壮汉的肩膀上，嘴角的鲜血此时也像是流尽了。
奄奄一息的游亦被壮汉一把丢到了一个通了电的摇椅上，一个身上囚服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大个子熟练地将通电摇椅上的装置逐一安插到了游亦身上各个部位，而后俯身将身旁柜子中那个白色的小盒子取了出来。
打开盒子之前，这个双臂各纹一把狙击步枪带着眼镜的大个子顿了顿，缓缓转身看了看身边这个将游亦丢到摇椅上的壮汉，略微带点胡茬的下巴微微一抖，还是将嘴边的话语吐出来了：
“刑雷哥，要多少量？”
话语间，这个带着眼镜酷爱枪械的大个子打开了手中的盒子，拿出了一根注射器和两瓶装着透明药水的小瓶子。
大个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刑雷年纪不到三十的彪形大汉，手中的注射器迟迟不敢插入小瓶子中，像是军队的士兵在等待长官一个指令。
休息室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沉默，等刑雷估算完药剂时间之后，俯下身子轻轻用手拨开了游亦的右眼皮，收回这只汗血交杂的大手，一声深沉的话语顺着嘴边出来了：
“一瓶半。”
刑雷这句话刚刚落地，身边这个大个子便将注射器插入了小瓶子中。
而在另一边的那个休息室内，杀意难收的南三桓不但没有受到‘八哥’的处罚，反而收到了一个鼓鼓的信封。
罗四通轻轻地走到了南三桓身边，拿起手中的汗巾‘咚’的一声拍到了南三桓满是热汗的脑袋上，随着罗四通手指几次的抖动，冗长的汗巾在南三桓吸走了头发上的汗珠。
收起右手的罗四通满是释然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不断用这条汗巾擦拭面部热汗的南三桓，嘴边这句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是时候讲出来了：
“桓子，这些是你该得的。你们之所以认我做大哥，是因为你们知道跟着我不会受到欺负。今天的比赛，你使全力去打。我知道有些兄弟为了这场比赛押上了半年的生活费，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想因为其他人的利益而分割我们兄弟之间的利益...”
罗四通将这句鼓舞士气的话语刚刚说完，顿时整个休息室便沸腾了。那些刚开始还闷闷不乐的小喽喽这时便开始手舞足蹈了，双手附有节奏的拍打着，嘴里不停地在喊着：
“八哥！八哥！...八哥！八哥！...”
这时站在罗四通身边的南三桓稍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眼前态度极度转变的‘八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舒卷内心的情绪了，抬手接过‘八哥’手中这杯纯净水一饮而尽。
而就在南三桓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的瞬间，周边这些情绪激昂的小喽喽们嘴里又开始呼喊起来：
“死神！死神！...死神！死神！...”
呐喊的声音还未散尽，此时那位脖子右侧纹了一把斧头穿着制服的裁判忽然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前，眼神交汇示意休息时间到了。
这时罗四通将南三桓头上的汗巾放到了椅子上，坚定的目光看了看南三桓，‘啪’狠狠拍了一下南三桓汗迹未干的左肩，将紧握的拳头对在了南三桓的拳面上，讲出了‘台词’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你回来，为你接风。”
等游亦和南三桓再次站在灯光交汇的擂台上时，擂台下刚刚消停的气氛顿时又进入了高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在表达对比赛‘结果’推迟的愤愤不平。
然而比赛的结果却在游亦和南三桓重返擂台后，第一次对拳的时候便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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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月色早早便被一团黑云遮蔽了光亮，像是专为游亦掩盖行踪。
‘当当当’
连续轻轻扣了三下罗四通房门之后，灰头土脸的游亦便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待着‘侍童’的传唤。
没过一分钟，紧掩的房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位脸上贴七根着白纸条光着上身的小个子。
表情不耐烦的小个子，瞥了一眼房门前这个破旧囚衣上带有血迹的游亦，握紧手里的纸牌，二话不说便是一脚。踢完之后，装出了大哥的样子，朝着游亦身上吐了一口带味的口水，大声地呵斥抖落了脸上一张白条：
“不知道里面坐的谁啊！赶紧滚！”
大腿上挨了一脚的游亦身子微微发生了倾斜，那口带味的口水不偏不倚吐到了游亦脏兮兮的侧脸颧骨上。
挨了这种侮辱的游亦并没有生气，只是抬手轻轻地抹掉了脸上的口水，拍了拍囚服上的脚印，直起身子俯视眼前的小个子将嘴里的话说出来了：
“我想见八哥，我这里有笔生意，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听到游亦憋了半天讲出这句话，想要见‘八哥’却连一点‘心意’都不带，门前这个小个子马上便不耐烦了，大骂一声，又将脚抬起来了。
“狗杂种，赶紧滚！”
这声大骂落地了，还未等小个子将抬起的脚踢出去，便觉得自己的咽喉被什么坚硬的东西锁住了，随后全身都无法动弹了，脑袋嗡的一下，一股气紧紧的卡在了咽喉处，手里的纸牌猛然间随着指间滑落到地面上了。
一般情况下，安静的监狱在这个时间点，除了那些‘圈儿油子’跟着大哥出来到办公室‘偷乐寻欢’解闷之外，其他的囚犯全都回到了自己的囚室着手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房门里面见那个小个子出去这么久迟迟未归，此时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赤露的肩膀上带着纹身的大个子，大个子似乎脾气不怎么好，边走边骂：
“小犊子！你是不是不知道八哥的脾气...”
还未等这个有点脾气的大个子大步走到敞开的门前，游亦已经带着另外一个脸上六根白纸条此时仅剩一条的小个子走到了屋内。
游亦用脚轻轻合上了房门，抬眼瞟了瞟里面那三个表情震惊脸上或多或少都贴有白条的小喽喽。
坐在办公桌前手里还握有纸牌的罗四通见此情形，放下手中的纸牌，挂着冷冷的笑缓缓站起身来，此时胸前那条油光闪闪的龙头在灯光下显得分外生动。
脸上挂着冷笑的罗四通看到眼前猛然出现这样的场景，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大声呵斥着身前那四个蠢蠢欲动的小弟：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爬到后面去！”
听到‘八哥’这声语气中带有兴奋的命令，罗四通身前这四个手持‘家伙’的小弟收起了手里的‘家伙’，低头俯身走到了办公桌后面。
看到眼前情景，游亦也缓缓放开了手中这个脸色赤红的小喽喽。
猛然间喘上气来的小个子，刚被松开，转身便抬手准备挽回自己丢失的‘面子’。然而，还未等他将举到半空的手扇到游亦毫无防备的侧脸，耳边便是一声语气霸道的命令：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随着延期这个满脸怒气的小个子转身向后离去的脚步声，游亦十指张开，双臂‘一’字张开摆在半空，摆出一副像是缴械投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中却带有冷冷笑，那段早已挤到牙缝的话语即将破口而出。
然而还未等游亦将嘴边的话语讲出来，只见身前罗四通一个转身，凶猛有力的鞭腿毫无预兆踢到了游亦没有防备的左肺。
‘啪啪啪’
不等罗四通将脚收回，这时那个小个子抬手便是一阵响亮的掌声，随后便是一声兴奋的吼叫：
“好！”
猛然听到这声叫好声，罗四通缓缓扭过脸，所有的表情一下子都消失了，脸上仅剩下了一具令人恐惧的阴森，顿时将身后那五个小弟吓得魂飞魄散，傻傻站在那里，连呼吸都不忘记了。
而那个受到罗四通猛然一击的游亦当时便感到脑袋一懵，如若不是前几次在集训队受到过魔鬼训练，练出了一点抗击打能力，这个鞭腿过后他那双膝盖不得不跪在地上。
后退了两步双手摁在洗脸盆架上支住身子后，汗湿的脸上挤出了淡淡的笑意：
“如果八哥这一脚已经替小弟解恨，我这里有一笔你一定感兴趣的生意...”
游亦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换了口气，大概四五秒的停顿才将嘴边这句话讲出来了。话音落地，游亦瞟了瞟罗四通身后的那五个傻傻站着的小喽喽。
对于眼前这个在死亡监狱出了名的‘怪人’，本来靠打牌来消磨时间的罗四通对他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转过身稳稳坐在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向身后的那五个小弟示意一个手势后，罗四通身后那五个人抬起脚步向房门外走去。
在确定游亦身上没有武器后，剩下的那两个大个子也逐一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什么生意，说吧。如果要是让我觉得你是在欺骗我，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手段。”
听到眼前这个在这里也算是一霸的罗四通这句毫无杀气的话语，地板上这个缓过气来的游亦双手摁在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枯燥的脸颊上挤出了淡淡的笑意：
“明天我可以参加比赛，但到时我必须要赢那场比赛......”
还未等游亦将嘴里的计划说完，此时坐在椅子上已经点上烟卷的罗四通猛然站起身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死死打在了游亦左侧脸颊上，而游亦也随着这股迅猛的力量‘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不知过了多久，等游亦将自己的计划和想法一字一字小声告诉罗四通之后，罗四通脸上没有流出任何表情，而是闭上眼睛朝门外的方向摆了摆手
第二天，宽敞的操场便摆出了一个方形的擂台，举行了半年一度的拳击比赛。
讲完赛前这场秘密交易，再次回到这场比赛，离开赛场的游亦和南三桓分别被带到了不同的休息室。
此时已经昏迷的游亦死死地趴在了壮汉的肩膀上，嘴角的鲜血此时也像是流尽了。
奄奄一息的游亦被壮汉一把丢到了一个通了电的摇椅上，一个身上囚服和其他人略有不同的大个子熟练地将通电摇椅上的装置逐一安插到了游亦身上各个部位，而后俯身将身旁柜子中那个白色的小盒子取了出来。
打开盒子之前，这个双臂各纹一把狙击步枪带着眼镜的大个子顿了顿，缓缓转身看了看身边这个将游亦丢到摇椅上的壮汉，略微带点胡茬的下巴微微一抖，还是将嘴边的话语吐出来了：
“刑雷哥，要多少量？”
话语间，这个带着眼镜酷爱枪械的大个子打开了手中的盒子，拿出了一根注射器和两瓶装着透明药水的小瓶子。
大个子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名叫刑雷年纪不到三十的彪形大汉，手中的注射器迟迟不敢插入小瓶子中，像是军队的士兵在等待长官一个指令。
休息室大概过了五秒钟的沉默，等刑雷估算完药剂时间之后，俯下身子轻轻用手拨开了游亦的右眼皮，收回这只汗血交杂的大手，一声深沉的话语顺着嘴边出来了：
“一瓶半。”
刑雷这句话刚刚落地，身边这个大个子便将注射器插入了小瓶子中。
而在另一边的那个休息室内，杀意难收的南三桓不但没有受到‘八哥’的处罚，反而收到了一个鼓鼓的信封。
罗四通轻轻地走到了南三桓身边，拿起手中的汗巾‘咚’的一声拍到了南三桓满是热汗的脑袋上，随着罗四通手指几次的抖动，冗长的汗巾在南三桓吸走了头发上的汗珠。
收起右手的罗四通满是释然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不断用这条汗巾擦拭面部热汗的南三桓，嘴边这句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是时候讲出来了：
“桓子，这些是你该得的。你们之所以认我做大哥，是因为你们知道跟着我不会受到欺负。今天的比赛，你使全力去打。我知道有些兄弟为了这场比赛押上了半年的生活费，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不想因为其他人的利益而分割我们兄弟之间的利益...”
罗四通将这句鼓舞士气的话语刚刚说完，顿时整个休息室便沸腾了。那些刚开始还闷闷不乐的小喽喽这时便开始手舞足蹈了，双手附有节奏的拍打着，嘴里不停地在喊着：
“八哥！八哥！...八哥！八哥！...”
这时站在罗四通身边的南三桓稍稍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眼前态度极度转变的‘八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舒卷内心的情绪了，抬手接过‘八哥’手中这杯纯净水一饮而尽。
而就在南三桓将手中的水杯放在桌子上的瞬间，周边这些情绪激昂的小喽喽们嘴里又开始呼喊起来：
“死神！死神！...死神！死神！...”
呐喊的声音还未散尽，此时那位脖子右侧纹了一把斧头穿着制服的裁判忽然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前，眼神交汇示意休息时间到了。
这时罗四通将南三桓头上的汗巾放到了椅子上，坚定的目光看了看南三桓，‘啪’狠狠拍了一下南三桓汗迹未干的左肩，将紧握的拳头对在了南三桓的拳面上，讲出了‘台词’的最后一句话：
“我等你回来，为你接风。”
等游亦和南三桓再次站在灯光交汇的擂台上时，擂台下刚刚消停的气氛顿时又进入了高潮。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在表达对比赛‘结果’推迟的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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